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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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家人是地地道道的農民，在這個有些特殊的時代，他們這種身份可以說是非常光榮的存在，現在突然告訴他們，家裏出了一個神童，一個個的目光都盯著已經倒在王成陽身上睡著了的小藍天身上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？
沈默！
是今夜的謝家。
煤油燈是有的，不過，為了節約油，燈芯只撥出了一絲絲，發出比火柴棍大不了多少的光芒，映照在謝家人疲憊以及茫然的臉上，陰影比照亮的地方還多。
他們在思考！
他們在自省！
活了這麽多年還不及一個三歲小兒？
還是一個被他們嫌棄，自以為是傻子的娃兒？
這多多少少打擊了他們的自尊心！
許久之後，謝老三看向笑得跟朵花似的王成陽，詢問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謝家其他人也看向王成陽！
雖然這個女婿就是個閑人，但他到底是從大城市裏來的，見識肯定比他們多，問完這三個字，謝老三覺得自己可能表達得還不夠清楚，“有什麽用？”
嗯。
謝家人紛紛點頭。
他們最關心的就是這個。
“爸！媽！”
王成陽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，聲音帶著激動以及得意，很顯然他一直在等著旁人問他，“小藍藍是神童，她沒有上過學，我也沒有教過她，可是，她卻能回答出你們都回答不上來的問題，你們知道，這意味著什麽嗎？”
謝家人看著王成陽。
長得再好看，這些年也看膩了。
脾氣有些急的王翠花暴躁地說道：“我們要知道，還會問你嗎？說點有用的。”
用得著一直重覆他們還沒有一個小孩聰明的話嗎？
“別說謝家大隊沒有哪個孩子能比得上我家閨女的腦子，就我在京市認識的人中，也沒有智商這麽高的。”王成陽沒忍住又誇了一句，才繼續說道：“這樣的孩子，別人學一年的東西，她可能一個月就學完了，所以，一定要送她去上學，一直讀下去，你們想一想，她這麽聰明，國家會發現不了？”
事實上王成陽懂得並不多，但這不妨礙他張嘴吹牛，“這麽聰明的腦子，不去研究飛機大炮可不可惜？”
謝家人吞了吞口水！甚至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。
王成陽顯然很了解謝家人，知道他們心裏想什麽，於是直接說了出來，“你們想想，研究飛機大炮的是什麽人？那是國家最頂尖的人才，出行都要配警衛員的那種，因為怕其他國家的特務刺殺！”
“媽呀！”
王翠花直接驚叫出聲，“那我們是不是也有危險！”
“你懂什麽！要是我孫女真的能為國家做貢獻，一點危險怕什麽！”謝老三的覺悟還是非常高的。
其他人紛紛地點頭。
那得多有面啊！
要是村子裏的其他知青在的話，一定會翻白眼的，這牛都吹上天了。
“不！”
王長陽搖頭，“媽，你錯了，有國家的保護，我們安全得很，最重要的是若是我們的小藍藍真的那麽出息的話，爸媽，幾個哥哥嫂嫂，還有侄兒侄女能不跟著沾光，到時候。”說到這裏，看向堂屋門口對著的破舊院子門，“我們謝家的門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，有小藍藍的幫助，以後肯定能端鐵飯碗的。”
這餅畫得謝家人的眼睛亮承托的煤油燈更加昏暗無光。
因為那是他們做夢都不敢做的。
“當然即便是小藍藍運氣不好，沒有被國家發現，可你們也不能否認，以她的聰明才智，考上大學是很容易的吧？”
“等等！”
謝紅軍打斷他，“現在不能考大學，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們把？”
謝家人用懷疑地目光看向王成陽。
後者完全不慌，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：“我說你們不懂嘛，還要質疑我，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苗頭有些不對嗎？你們想想，我們村裏牛棚裏走的那幾個是怎麽離開的？”
他們回想了一下。
大官開著車恭恭敬敬地來接的。
王成陽摸著下巴，用一副“我最聰明的模樣”開口，“若是我料得沒錯的話，很快就會恢覆高考，至少在我們家小藍天上高中的時候能考大學的，”他絕對不會說，這話是牛棚裏一個跟他偷偷玩得好的兄弟告訴他的，更不會告訴謝家人，那兄弟離開前讓他多看看高中的書。
重點不是他。
看書那麽累！他一看就犯困！就算是恢覆高考，也和他沒有關系，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，才不想勞苦折騰呢。
還是讓小閨女去折騰努力吧。
“你們想一想，小藍天考上了大學，出來肯定是鐵飯碗吧？”
“到時候再嫁一個城裏人，你們想想我們大隊長的閨女，嫁到縣城後，大隊長家的生活是不是不一樣了？”
謝家人再一次陷入沈思！
做飛機大炮裏他們太遙遠了，可大隊長家的事情他們門清。
“所以啊，爸媽，哥哥嫂嫂們，小藍天才三歲，以後對她好點，趕緊將感情培養起來，不然等到她飛黃騰達後再貼上去，可能就晚了！”
謝家人雖然有些小心思，但若真出現那樣的情況，他們估計也不太好意思去。
“你們再想想，不管怎麽樣，小藍天已經是謝家人了，不管你們是什麽樣的態度都是要將她養大成人的，既然已經給了她吃，她穿，再多培養感情，豈不是虧了。”
王成陽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。
特殊年代，他見過許多的不肖子孫，絕大數都是因為家庭不和睦，父母長輩在小時候對孩子就不好，也就導致了孩子和他們一點感情都沒有，就像他一樣，京市再好，他京市的家庭再富貴，他還不是說不要就不要，別看他現在吃軟飯，可就算是餓死他也不會回去的。
當然，以後要是那一群人遭了報應，他倒是很有可能回去看笑話！
謝家人眼睛一亮。
沒錯啊！
他們真傻，之前為什麽要嫌棄小藍藍，養都養了，嗯，萬一王成陽所說的真的變成了現實呢？
謝家人心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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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默！
是今夜的謝家。
煤油燈是有的，不過，為了節約油，燈芯只撥出了一絲絲，發出比火柴棍大不了多少的光芒，映照在謝家人疲憊以及茫然的臉上，陰影比照亮的地方還多。
他們在思考！
他們在自省！
活了這麽多年還不及一個三歲小兒？
還是一個被他們嫌棄，自以為是傻子的娃兒？
這多多少少打擊了他們的自尊心！
許久之後，謝老三看向笑得跟朵花似的王成陽，詢問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謝家其他人也看向王成陽！
雖然這個女婿就是個閑人，但他到底是從大城市裏來的，見識肯定比他們多，問完這三個字，謝老三覺得自己可能表達得還不夠清楚，“有什麽用？”
嗯。
謝家人紛紛點頭。
他們最關心的就是這個。
“爸！媽！”
王成陽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，聲音帶著激動以及得意，很顯然他一直在等著旁人問他，“小藍藍是神童，她沒有上過學，我也沒有教過她，可是，她卻能回答出你們都回答不上來的問題，你們知道，這意味著什麽嗎？”
謝家人看著王成陽。
長得再好看，這些年也看膩了。
脾氣有些急的王翠花暴躁地說道：“我們要知道，還會問你嗎？說點有用的。”
用得著一直重覆他們還沒有一個小孩聰明的話嗎？
“別說謝家大隊沒有哪個孩子能比得上我家閨女的腦子，就我在京市認識的人中，也沒有智商這麽高的。”王成陽沒忍住又誇了一句，才繼續說道：“這樣的孩子，別人學一年的東西，她可能一個月就學完了，所以，一定要送她去上學，一直讀下去，你們想一想，她這麽聰明，國家會發現不了？”
事實上王成陽懂得並不多，但這不妨礙他張嘴吹牛，“這麽聰明的腦子，不去研究飛機大炮可不可惜？”
謝家人吞了吞口水！甚至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。
王成陽顯然很了解謝家人，知道他們心裏想什麽，於是直接說了出來，“你們想想，研究飛機大炮的是什麽人？那是國家最頂尖的人才，出行都要配警衛員的那種，因為怕其他國家的特務刺殺！”
“媽呀！”
王翠花直接驚叫出聲，“那我們是不是也有危險！”
“你懂什麽！要是我孫女真的能為國家做貢獻，一點危險怕什麽！”謝老三的覺悟還是非常高的。
其他人紛紛地點頭。
那得多有面啊！
要是村子裏的其他知青在的話，一定會翻白眼的，這牛都吹上天了。
“不！”
王長陽搖頭，“媽，你錯了，有國家的保護，我們安全得很，最重要的是若是我們的小藍藍真的那麽出息的話，爸媽，幾個哥哥嫂嫂，還有侄兒侄女能不跟著沾光，到時候。”說到這裏，看向堂屋門口對著的破舊院子門，“我們謝家的門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，有小藍藍的幫助，以後肯定能端鐵飯碗的。”
這餅畫得謝家人的眼睛亮承托的煤油燈更加昏暗無光。
因為那是他們做夢都不敢做的。
“當然即便是小藍藍運氣不好，沒有被國家發現，可你們也不能否認，以她的聰明才智，考上大學是很容易的吧？”
“等等！”
謝紅軍打斷他，“現在不能考大學，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們把？”
謝家人用懷疑地目光看向王成陽。
後者完全不慌，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：“我說你們不懂嘛，還要質疑我，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苗頭有些不對嗎？你們想想，我們村裏牛棚裏走的那幾個是怎麽離開的？”
他們回想了一下。
大官開著車恭恭敬敬地來接的。
王成陽摸著下巴，用一副“我最聰明的模樣”開口，“若是我料得沒錯的話，很快就會恢覆高考，至少在我們家小藍天上高中的時候能考大學的，”他絕對不會說，這話是牛棚裏一個跟他偷偷玩得好的兄弟告訴他的，更不會告訴謝家人，那兄弟離開前讓他多看看高中的書。
重點不是他。
看書那麽累！他一看就犯困！就算是恢覆高考，也和他沒有關系，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，才不想勞苦折騰呢。
還是讓小閨女去折騰努力吧。
“你們想一想，小藍天考上了大學，出來肯定是鐵飯碗吧？”
“到時候再嫁一個城裏人，你們想想我們大隊長的閨女，嫁到縣城後，大隊長家的生活是不是不一樣了？”
謝家人再一次陷入沈思！
做飛機大炮裏他們太遙遠了，可大隊長家的事情他們門清。
“所以啊，爸媽，哥哥嫂嫂們，小藍天才三歲，以後對她好點，趕緊將感情培養起來，不然等到她飛黃騰達後再貼上去，可能就晚了！”
謝家人雖然有些小心思，但若真出現那樣的情況，他們估計也不太好意思去。
“你們再想想，不管怎麽樣，小藍天已經是謝家人了，不管你們是什麽樣的態度都是要將她養大成人的，既然已經給了她吃，她穿，再多培養感情，豈不是虧了。”
王成陽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。
特殊年代，他見過許多的不肖子孫，絕大數都是因為家庭不和睦，父母長輩在小時候對孩子就不好，也就導致了孩子和他們一點感情都沒有，就像他一樣，京市再好，他京市的家庭再富貴，他還不是說不要就不要，別看他現在吃軟飯，可就算是餓死他也不會回去的。
當然，以後要是那一群人遭了報應，他倒是很有可能回去看笑話！
謝家人眼睛一亮。
沒錯啊！
他們真傻，之前為什麽要嫌棄小藍藍，養都養了，嗯，萬一王成陽所說的真的變成了現實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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